“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是上帝让我们的意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玩VR。”
这是最近几天一直在思考的一个命题,可以说是“庄周梦蝶”的21世纪版本。“现实”和“异世界”的界限因科技手段进步而变得愈加模糊。我们所承认的“现实”,真的是现实吗?如果不是,一个人一生可以在多少个世界中活跃?如果是无穷多个,那人类本质上就能够永生。
即便我在读《三体》、看《地心引力》《火星救援》和《星际穿越》等涉及天体物理常识的作品时一概不知所云;)这并不妨碍我关心和热爱科技。《头号玩家》反映出未来VR影院、游戏和博物馆的良好前景。之前看过一个创投节目,创业者向投资人展示了一种使用VR技术实现气味交互的设备,在看恐怖片的时候能嗅到主人公踩过的死老鼠气味、枯树枝气味和化学药品味,当时五个投资人都向这家公司伸出了橄榄枝。刚才看到这家公司(气味王国)已经推出了《头号玩家》的气味版,很是期待。
整部电影印象最深的两句台词——
一句是片头男主进房车前说的:“在这个时代,人类已经放弃解决问题。” 在那个经济总量高度富足的时代,实践想法的成本太高了,且修复可能造成更严重的破坏而不自知。问题源源不断,在哥伦布市这样的贫民窟,人们宁愿倾家荡产也要躲进“绿洲”。居民集体穿戴VR设备手舞足蹈的狂态,在局外人看来,有一种大型邪教现场的即视感。科技在许多领域都加深了不公平的鸿沟,科技巨头和被失业潮裹挟的中低阶层、出卖数据的商人和对此束手无策的用户……这都是看得见的未来。商人在电影里是反派,但却是鲜见的清醒者,活得最现实。
还有一句是阿尔忒弥斯对帕西法尔说的:“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只是我希望你看到的我的样子。”换句话说,你只爱我的人设,而非真我。感情的一方主体试图锤炼一个在对方眼中“正确”的形式,另一方也甘心被蒙蔽。每个人都在伪装,只是程度深浅不一而已,这样挺好的,因为你的“自我”到底是什么,我一点都没兴趣了解,我们的人设互不侵犯、相处得舒舒服服就足够了。(说人话: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点数么?)
我很羡慕“绿洲”玩家为了寻找哈利迪布置的彩蛋而竭尽所能的状态。在积分榜上出现高玩ID之前,他们完全无捷径可走,即使是富可敌国的IOI也只能靠跟踪高玩来试探。现在还有多少人打游戏不看攻略呢?在新手村逗留太久只会让别人质疑你的智商。一旦没有攻略,对于从未玩过同类体材的零基础玩家来说,除了系统内置的操作指南就没什么可参考的东西了,老老实实过剧情就差不多了,触发彩蛋似乎成了“高玩”的专利。
引用一位学长说的话:
“必要性思考使我受益良多,但和人生活,谈“必要性”却是大忌。一旦可省可不省的都砍掉了,可做不可做的都搁置了,可说可不说的都沉默了,生活也就索然无味了。”
谁不希望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解决一件事,于是在第二次做同一件事的时候就琢磨着如何优化,玩游戏查攻略就是一个例子。但是细想玩游戏这件事就是不必要的。游戏本来就是按公式跑的,任何具有偏离公式可能性的行为都是没有必要的,但它的可爱之处恰恰在于不必要性。明知是人类设计的把戏还要心甘情愿跳进去,耐力和韧性能够小幅提升,玩家还会赋予它“意义”:是决策,是消遣,是奉献。如果未来的游戏可以让玩家以投入游戏的方式解决现实问题,对于“玩游戏就是浪费时间”类似的质疑会消停些。
豆瓣评价这部电影为“死宅春药”,不过九零后零零后死宅可能没什么共鸣,因为大部分梗集中在七十到九十年代。初中的时候经常在电视上看《第十放映室》的各种经典盘点集锦,因此对《头号玩家》的大部分电影梗也略知一二。
小学三年级之前的每个寒暑假,我有资格称自己为死宅。我相信许多同龄人能理解小时候被送去少年宫学奥数的感受,也能体会70分的奥数成绩对一个从来没怀疑过自己智力水平的小学生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正好那段时间从哥哥家借来了仙剑98柔情版、剑侠情缘白金版,还有盗版红警。在这个世界,我是李逍遥,是南宫飞云,是战无不胜、直捣五角大厦的天才Commander,才不是被浓度问题虐哭的蠢笨loser(不过数学也是游戏吧,给神经病玩的那种^_^)。从乐购买来的一个大菠萝面包,就是我的一日三餐。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我也尝试不喝水、憋尿。我会永远记得仙剑一的通关动画,林月如一手撑伞一手抱着李忆如静静守候李逍遥归来。仙剑98柔情版是我唯一一个不查攻略不问兄长完完全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四五天琢磨出来的游戏。去年我试着找回童年的感觉,在黑水镇就卡住想吐了。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就不怎么玩游戏(我还是从心底里鄙视页游和手游的嘻嘻咬我啊)。
等我经济独立了,想拥有一间自己的游戏室。精致的游戏地图风景区可比我现在周边这种毫无新鲜感的实体景点带劲多了。虽然也有很多想去的地方,但那些地方会让我出个门旅趟游还要纠结自身财务状况,我不可能玩得开心。
回到“现实”和“异世界”的问题,这的确是见仁见智的。你不能因为我不相信“现实”的客观存在性而大声辱骂我:“那你怎么还不去死?快去看看另一个世界啊!”唯物主义者则更加不屑参与这种形而上的讨论。可我经常质疑自己如今所学,真的有实际用处么?真的不是人类用来为难人类的一些铺陈概念么?有谁规定“定理”要这样表述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异世界”的某个孩子,设计出了一些他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抛到我们所认为的“现实”中来,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我们这个世界好几代人为了破解这个问题而抓耳挠腮的丑态?
“现实”的我们,隶属于一个漂浮的幻觉整体。到头来我们还是活在柏拉图的洞穴里,“依然在并非真实本身而仅是真实的影像中陶醉”(桑塔格《论摄影》)。
正文到这里已经结束。该骂的还是要骂。
撇开特效,电影(小说)剧情设置的槽点太多。绿洲五强的阵容——亚裔,女人,黑人,青年,小孩——这样的超级政治正确组合,有向评奖机构妥协之嫌,我建议第二部加上LGBT?决战一帧塞上十来个梗,确定普通人类能用肉眼识别么?最后那个金蛋环节,是收了《幸运52》栏目组的钱么?诺兰看见圣光就把枪放下束手就擒,您是忘记自己的初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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